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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到达理工大学男生公寓楼下已经十一点多。

    正值饭点，宿舍楼进进出出去吃饭的男生。

    苏歆打算速战速决表白完，在食堂里吃点饭，然后下午和沈慕言出去玩。

    打电话给沈慕言时，沈慕言隔了十几秒才接起电话，声音有些沙哑，态度没有如往日般亲昵。

    “小歆，你找我有事吗？”沈慕言问。

    礼貌有余，却带着点疏离。

    苏歆听出他声音不对，没多想他的态度，只当他生病难受，急切道：“你生病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沈慕言平着声又问了一遍，“你找我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你宿舍楼下，你快下来我帮你看看是不是生病了？”苏歆急声说道。

    沈慕言没有应声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是许久的沉默，久得苏歆以为电话被挂断了，看了眼屏幕，显示仍在通话中。

    “沈慕言，你听到没有，我在你宿舍楼下，你快下来。”苏歆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还是沉默。

    苏歆瞬间急了，他不会晕倒了吧？

    语气愈发急迫，“沈慕言，你能听到我说话吗，你再不说话我冲上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上来。”沈慕言终于开口，“我马上下来，你等我下。”

    还好，没晕倒，意识清醒。

    苏歆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沈慕言确实下来的很快，不到一分钟，手中还握着刚通完电话的手机。

    只是，在看到她的那一瞬，却突然止住脚步，不再向前，只是远远看着她，眼里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
    苏歆看着他忍不住眉头皱起。

    平日里精致冷峻的脸上有了胡茬，头发没梳理，似是就是下楼时胡乱抓了几下，气色看上去也不怎么好。

    整个人埋汰得很。

    苏歆疾步上前，一把抓起他的手腕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平日里任由她占便宜的沈慕言却下意识抽回自己手，抽了一下，似乎想起什么，又将手留在原处，沙哑着声音道，“我没生病，就是昨晚没睡好。”

    苏歆没说话，一边认真帮他诊脉一边观察他的脸色。

    脉象正常，比平时弱一点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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